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免费试读主角云中鹤小说 云中鹤小说全部章节目录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23 21:10:08    

第1章冰冷的解剖室门外,我十指血肉模糊,徒劳地拍打着金属门板。

门内电锯的嘶吼与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嚎交织,狠狠搅碎我的神经。一小时后,门开了,

倪安一身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。他脱下染血的手套,漠然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我。

“我赶着去给梨梨送血,你收拾现场。”门缝泄出的光线里,解剖台上血迹斑驳的细小躯体,

刺得我眼球剧痛。那是我和他的骨肉!倪安怎么敢?我抬头望向那张曾经盛满深情的脸,

此刻只剩刺骨寒意。他要离开,我匍匐着抓住他裤脚,声音破碎:“倪安,你…你还爱我吗?

”“还?”倪安冷笑一声,抬脚甩开我的触碰,“我何曾爱过你?

”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冷漠无一丝留恋。我瘫软在地,捂紧心口痛哭失声。

他一定在说谎。我见过他眼底的万千柔情,感受过他蚀骨入髓的宠爱。这一世,

为何天翻地覆?是的,我重生了。上一世,倪安动用雷霆手段强娶了我。婚内,他极尽浪漫,

予取予求。为求婚,他包下全城玫瑰铺成花阶;知我嗜甜,

他买下整座城市蛋糕工坊;我经期腹痛,他整夜搓热掌心覆在我小腹……然而,这段婚姻,

我是被迫的。我厌恶倪安的专制,心许身边清俊温和的保镖江行让。

从结婚伊始我便奋力反抗:同房后狂吞避孕药,酒会公然挽着江行让入场,

策划私奔……可江行让爱的不是我。他看中的是倪家少奶奶的身份,是他摆脱贱籍的踏板。

他囚禁了我,勒索倪安:“拆下你全身的骨头,我就放了她。”这般荒诞,倪安竟一口应下。

第一天,他送来一双胳膊;第二天,一双腿;第十日,一个染血的头骨。我双目圆睁,

喉咙被无形的手扼紧。倪安这个疯子,竟为我拆骨碎身!可江行让还是杀了我。

死后灵魂飘荡,我看到倪家律师宣读遗嘱:倪安名下所有产业,悉数转至叶枝殊。

他书桌上压着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。只听命于倪安的倪家黑骑倾巢而出,

将江行让擒至我墓前,当众放干他的血。墓前静静躺着一张**,字迹属于倪安:“我倪安,

只爱叶枝殊一人,至死方休。”狂风骤起,卷走血纸,我徒劳地伸手,却什么也抓不住。

我心魂俱碎。倪安爱我如命,我在生命尽头才得以窥见。再次睁眼,

我发现自己重生在与倪安领证的第一天。我暗自发誓,今生定倾尽所有去爱倪安。

我斩断与江行让的联系,主动邀他同房,以名正言顺的倪夫人姿态陪他出席每一场重要场合,

生活的圆心只围着他转动。可倪安失忆了,遗忘了爱我。他将金丝雀迟晚梨捧在心尖。

如今为了给迟晚梨续命,他甚至亲手终结了我们孩子的性命。我哭至全身僵冷,

撑着冰冷的墙壁站起,目光钉在那片血肉模糊的台上。既然此世他已另有所爱,我放手。

婚前,倪安曾与我签下协议:若我婚内有直系亲属亡故,婚约即刻解除。我父母双亡,

如今竟要靠我孩儿的命换取自由。我悔啊!若能重来,自己发誓绝不会爱上倪安。

我悲恸过度,昏死过去。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身着一套冰冷寿衣,躺在狭窄的棺材里。

棺门紧闭,空气稀薄。我奋力挣脱出来,赤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,眼前是一座刺目的灵堂。

正中央悬挂的,是我孩子的遗照。心口如巨石重压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

隔壁宴会厅人声鼎沸。我循声走去,看见我的丈夫正与金丝雀在众人目光中深情拥吻。

倪安瞥见我,怒意升腾,大步走来。“叶枝殊,你太过分!

穿一身晦气寿衣来搅乱我和梨梨的婚礼!”我皱眉摇头。“我们不过是商业联姻,谈何感情。

我爱的人是梨梨,你不必费心耍这种把戏吸引我的目光。”他语气冷硬。

酒店管家匆匆捧来一个礼盒:“倪总,您要的鞋。”倪安打开盒子,

眉头立时蹙紧:“怎么是双高跟鞋?”他瞥见我赤着的双脚,声音沉下:“她只穿平底鞋,

拿去换。”我心尖猛地一跳。倘若倪安当真失忆,怎会记得我这个微小习惯?

除非……第2章我忐忑上前,声音带着一丝希冀:“倪安,你…恢复记忆了?

”倪安眉心拧得更紧:“我从未失忆。”我不肯放弃:“那你为何知道我只穿平底鞋?

”“叶枝殊,少自作多情。”倪安转身走向迟晚梨,语气缓和,“我怕梨梨穿高跟鞋太累,

那鞋是为她准备的。”我怔住,原来这份细致入微的体贴,从不曾分给我一丝。

酒店管家匆匆更换了一双平底鞋送来。倪安接过,缓缓蹲下身,

神情专注地为迟晚梨穿上新鞋,系好搭扣。上一世,无论我买了多少新鞋,

倪安总会这样单膝跪地,虔诚地为我试穿。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清晰入耳。

“正头夫人连个婚礼都没有,倪总倒把最奢华的婚礼给了金丝雀。

”“那身婚纱可是绝版中的绝版,价值天文数字啊。”我默然攥紧拳头。曾经,

这件婚纱是倪安为我一人量身设计缝制的珍宝。如今,他却将这份无上的荣宠,

尽数给予了迟晚梨。休息室内,我正褪下那身可怖的寿衣,迟晚梨推门而入。没有外人,

她脸上甜美的伪装瞬间褪去,只剩下阴冷的笑意。“枝殊姐,我给你准备的灵堂,还满意吧?

”她声音轻快,眼神淬毒,“真可怜,倪安哥哥厌弃你如敝履,却视我如珍宝。

”我冷冷回视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“我想说……”迟晚梨笑容放大,

“你那孩子死得正好,它本就不该活着……”我怒极扬手。“啪!”我并未触及对方,

迟晚梨已狠狠自扇一记耳光,白皙脸颊浮起刺目红痕。倪安闻声冲进房间,

目眦欲裂:“叶枝殊!你竟敢动手伤人?!”“是她自己……”我指向迟晚梨试图辩解。

迟晚梨已飞快扑进倪安怀中,泪水涟涟:“倪安哥哥,不怪枝殊姐!是我笨,冲撞了她,

受点教训是应该的……”倪安满眼心疼,指腹温柔擦去她的泪水。“梨梨你太善良了,

她屡屡针对你,何须替她掩饰?”我看着迟晚梨自导自演,苦笑无声。曾几何时,

无论事由对错,倪安永远会站在我身侧。倪安挥手叫人将我赶出会场。我当天便去了法院,

递交孩子的死亡证明与亲子鉴定,正式启动离婚程序。只消挺过一个月冷静期,

我便彻底自由。接下来一周,倪安带迟晚梨蜜月旅行,我独自处理孩子的身后事。

倪安的朋友史无前例地高频率更新:第一天,他克服恐高陪迟晚梨站上情人崖巅;第二天,

他不顾先心病风险身背“爱梨梨一生一世”横幅跳伞;第三天,

他强忍海鲜过敏亲手为迟晚梨烹制海鲜盛宴。最后一日,我接到倪安指令,赶到宴会现场。

“梨梨想听些雅乐,你去弹琴助兴。”我推拒:“我是钢琴家,不是取乐的伶人。

”倪安眼神骤冷,示意手下强行将我按在琴凳上。指尖落下琴键,剧痛猝然穿透神经。

我俯身,看清琴键上密密麻麻嵌满了细针!每按下一个音符,都如同被钢针刺穿,

冷汗瞬间浸透后背。一曲终了,十指已被鲜血染红。“阿殊,你的手比我生命更重要,

你生来就应立于世界之巅。”“阿殊,有我在,任何人不得折辱你去迎来送往。”“阿殊,

除离婚外,这世间所有心愿我都为你实现。”他昔日的誓言如针尖刺入脑海,

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第3章此刻,我只想彻底忘记这一切。倪安带着迟晚梨提前离场。

我从琴凳滑落,跌坐在地。白裙被鲜血浸染出朵朵残梅,冰冷自指尖蔓延,冻彻心扉。

从医院包扎完回到家门,正遇上倪安驱车外出。迟晚梨从副驾驶探出头,

笑靥如花:“枝殊姐,倪安哥哥要去拍卖会给我挑新婚礼物,你也一起来呀?”“不必了。

”我面容冷寂,“正妻与小三分座一车,丢面子的不知是谁。”迟晚梨眼圈瞬间泛红,

委屈道:“枝殊姐别生气……还是你跟倪安哥哥去吧,我不打扰了……”她推门欲下,

被倪安强势揽回怀中。“梨梨,我说过,没有我的准许,你寸步不能离。”我别过脸。

“叶枝殊,三秒内上车。”倪安的命令带着不容抗拒的寒意。我回头,撞进他冰封的眼底,

最终坐入后座。拍卖会现场。第一件拍品揭开帷幕,竟是属于我孩子的平安锁。“八千万。

”我高举号牌,誓要夺回孩子的遗物。迟晚梨轻晃倪安胳膊,娇声软语:“倪安哥哥,

人家好喜欢这个平安锁嘛……”倪安扫了我一眼,毫不犹豫举牌:“一亿。”全场哗然。

“金丝雀一滴泪,倪总为她买下一座大西洋小岛命名。”议论声中,

我毫不犹豫地出声:“点天灯!”我成功拍下平安锁,紧紧攥在掌心,泪水无声滚落。

迟晚梨泫然欲泣:“丢脸的原是我这上不得台面的存在,

连件件礼物都守不住……”倪安捧起她的脸,柔声安抚:“梨梨,世间最好之物才配得上你,

我这就替你惩戒她。”我还沉浸在悲伤中,场内巨大屏幕骤然亮起!屏幕上轮番播放的,

是我与倪安的私密视频。大胆撩人的姿态,暧昧不清的**,响彻全场。

为了弥补讨好而迎合他的亲密,如今成了将我钉在耻辱柱上的长钉。男人们投来淫邪目光,

污言秽语不堪入耳。“这身段、这叫声……倪总可真是艳福不浅。”“啧,

当初爱得死去活来,转眼就把老婆的私密视频抛出来,真是狠。”“所谓倪太太,

不过是个弃若敝履的破烂玩意儿罢了。”字字句句如毒针,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

上一世我遭歹徒尾随,倪安亲自斩断那人十指为我泄愤。倪安拥着迟晚梨正欲离开,

经过我身边时冷言:“这么喜欢点天灯?成全你,点个够。”我麻木地举牌,

拍下一件又一件无用之物,直至臂膀僵硬酸涩。离开拍卖会,

我对倪安最后一丝念想彻底熄灭。行至路边,正见迟晚梨捂脸痛哭。倪安迅速下车,

一把扼住我的脖颈,力道狠绝:“梨梨掉一滴眼泪,我都心如刀绞!你竟敢让她痛哭至此?

”“究竟是谁欺辱了谁?”我不甘对视,“她妄图夺走我孩儿的遗物,我何错之有?

”倪安神色微顿,身旁迟晚梨突然急促喘息起来。他立刻扶住她,焦灼写在脸上,

看向我的眼神却只剩下暴戾。“梨梨有哮喘!她要是有个好歹,我让你陪葬!

”倪安厉声召唤倪家黑骑,将我押入弥漫尸臭的停尸房。第4章停尸房内,骷髅森然,

腐气弥漫。接下来十日的折磨,镌刻成我一生的梦魇:第一日,

电锯撕裂颅骨的尖锐噪音;第二日,肋骨剪开皮肉的粘稠撕扯;日复一日,

花样翻新的酷刑伴随着循环播放的双倍音量音响。我拼尽全力捶门欲逃,

黑骑一次次将我拖回刑房中央。我从未想过,上辈子倪安召唤黑骑是替我索命复仇,

这一世却是为我量身打造地狱。我的听力,已近全毁。那架曾承载我梦想的钢琴,

此生再无可能触碰。拖着残躯回到别墅,正遇见倪安接迟晚梨出院归来。

“若不是梨梨替你求情,你在停尸房里就该烂透了。”倪安的目光冷若冰霜。

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我拼命拍打自己的双耳,撕裂般的头痛欲炸开,耳畔幻音驱之不散。

迟晚梨做足姿态:“倪安哥哥,枝殊姐不是故意跟我争平安锁的,

你别生她气了……”倪安闻言上前,语气严厉:“枝殊,梨梨替你说话,你该道谢。

”我终于辨清他的话语,尚未及反应,膝弯处猛地遭受重击!我直挺挺跪倒在地。“枝殊,

说谢谢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命令。我心力交瘁,早已无力反抗。我微抬下颌:“谢谢。

”迟晚梨依旧维持人畜无害的模样,伸手欲扶:“枝殊姐不必谢,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

”一家人?我叶枝殊何至于沦落至此?一月之后,我便彻底解脱。当晚,倪安抱着迟晚梨,

堂而皇之地踏入我们的新婚主卧。窗上还贴着领证那日的双喜窗花,

此刻却像是在庆祝他与金丝雀的苟合。迟晚梨穿着我的真丝睡裙,

浑身喷洒着倪安赠她的香水气息。我欲回房,被管家冰冷拦在门外:“太太,先生吩咐,

您暂时住次卧。”所谓的次卧,实则是闷热如蒸笼的顶楼杂物间。盛夏酷暑,

片刻便汗流浃背。刚包扎好的手指在汗液浸渍下如同撒盐,疼痛钻心。从前每到初夏,

倪安便亲自将我的夏装取出熨烫整齐,唯恐我热着。他畏寒,却总默默调低空调,

只因忧虑我会中暑。今非昔比,这小如囚笼的空间将烦躁放大至无穷。我愤然折返主卧,

撞见正要出门的迟晚梨。“枝殊姐,怕你晚上热得睡不着,我找了台风扇给你。

”那风扇扇叶锈迹斑斑,电线外皮剥落,分明是从垃圾堆拣来的破烂。

我冷眼掠过:“只要你搬出我的房间,我自然睡得安稳。”迟晚梨倏地变了脸,

扯出一抹诡异的笑:“好啊,我这就走。”“啊!”迟晚梨脚下一“滑”,从楼梯上滚落!

风扇跟着砸下,碎裂的外壳散开,旋转的扇叶划过她的额头,割开几道狰狞血口。

倪安闻声冲出,将迟晚梨紧紧护在怀里,投向我的眼神似要噬人。迟晚梨泪水涟涟,

语带哽咽:“枝殊姐,你想我走直说便是……何必一次次这般容我不下?

”我蹙眉:“分明是你自己摔下去的,你……”“够了!”倪安怒火滔天,“叶枝殊,

是我看错了你!你这心肠竟比蛇蝎还毒!”我还想申辩,

迟晚梨已紧抱倪安手臂:“倪安哥哥,你若不信我,可以调监控……”我掏出手机:“对,

看监控……”话音未落,我看见倪安已将迟晚梨抱起放在沙发上,正温柔地为她处理伤口。

“梨梨,用不着查,我只信你。”我立在楼梯上,倪安抱着迟晚梨走到我面前。

“她怎么摔下去的,你就给我怎么踢回去。”我本能后退,

手腕却被他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扣住。

迟晚梨眼中含泪:“枝殊姐会恨我的……”倪安轻抚她的发顶:“别怕,天塌下来有我顶着。

”迟晚梨仍犹豫,倪安却已不耐,抓着她的小腿猛地踹向我的腰腹!我避无可避,

惨叫着从楼梯翻滚而下。“解气了?”倪安问迟晚梨。迟晚梨怯怯摇头。“那就继续。

”倪安命黑骑将我拖上来,第二次将我狠推下楼。“还想?”迟晚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

用力点头。第三次……第四次……我舌尖尝到血腥,颅骨欲裂,仿佛全身骨骼寸寸断裂。

直至第十次被踹下楼梯,倪安才终于收手。我蜷缩在地,猛地呛出一大口鲜血。

迟晚梨故作惊恐惊叫,倪安一把遮住她的双眼:“脏,别看。”我讽刺地扯开嘴角,

身体每一寸痛楚都远不及此刻心头冰封的绝望。倪安,是我瞎了眼,错付了真心。

第5章我苏醒时,发现自己躺在普通病房的白色床单上。每一次牵动,

皮肉撕扯的痛楚都引发灼烧般的剧痛。护士进来拔针:“叶**,

您昏迷了整整一周……是否通知您先生前来照应?”我嘴角溢出无声的苦涩。他此刻,

正守在他的心尖肉身边吧?“不必。”我声音喑哑。

两位护士轻声交谈走过:“顶楼VIP病房从不轻易开放,听说倪总让那个迟**住了进去。

”“这算什么?那位迟**不过是轻微擦伤,倪总每日亲自抱着不许她落地,

还让人每晚准备玫瑰牛奶给她泡脚……”我字字清晰入耳。那份曾独属于自己的温柔,

已被他拱手送人。为何上一世他能爱到为我粉身碎骨,这一世却恨不得我万劫不复?

我按下通往顶楼的电梯按钮。门外守着森严保镖。碍于我尚存的“倪太太”身份,

无人敢强行阻拦。透过虚掩的门缝,我看见倪安正一丝不苟地为迟晚梨吹干长发,

动作轻柔如同对待稀世珍宝。我心头酸涩如蚁噬。上一世我每场音乐会归来,

他都会提前准备好滋润手膜,轻揉慢按只为驱散我指尖的疲惫。一周后,我出院返回别墅。

还未及喘息,倪安冰冷的声音已砸向我:“梨梨今晚需体验完美,由你准备妥当。

”我气得浑身发抖:“倪安!你与小三同寝,却要原配打点?

”倪安一脸漠然:“你推她下楼伤了手,这便是补偿。”“是她自己摔的!与我何干!

”我心力交瘁,“况且我差点因此丧命,这还不够吗?”“不够。

”冰冷的二字如淬冰的利刃刺穿我最后防线。我不想再做无谓争执。

我麻木地挑选最贵的情趣内衣,点燃最浓郁的**香薰,调试好双人浴缸的恒温水温,

将全新的计生用品置于床头。倪安进来,径直将那盒用品扫落在地。“这种东西让梨梨不适,

我要她为我诞下子嗣。”我愕然,难以置信地盯着倪安。他能接受金丝雀的骨血,

却视我孩子如同草芥。为什么?我正欲质问,倪安的手机响起一条语音留言:“倪安哥哥,

我走了,愿你和枝殊姐白头永偕。”声音哽咽凄楚。话音落下,倪安猛地掐住我脖颈,

暴怒:“叶枝殊!你究竟把梨梨逼到哪里去了?!”我心中一凛,沉默以对。“说!

你把她怎么了!”他指节收紧,眼神狠戾:“梨梨初入社会,单纯懵懂!

她若有半点闪失……”我矢口否认。倪安不容分说。他将我押至我父母墓前,命人砸碎墓碑,

连两旁象征高洁的松柏亦被连根拔断!我目眦欲裂!为逼问迟晚梨下落,

倪安竟要掘我父母安息之地!“告诉我梨梨的下落!”倪安揪住我的头发,寒气逼人,

“否则这墓园今日便夷为平地!”墓碑上的父母遗照被粗鲁撕下,眼看就要被掰成两半!

“住手!”我绝望嘶喊。黑骑已将我父母的骨灰盒彻底挖了出来!倪安眼都不眨:“砸!

”我惊恐欲绝。我不顾膝盖血肉模糊,跪爬到他脚边:“瑞士!她说她要去瑞士!

”我只当那是迟晚梨的又一计谋。此刻,别无选择。倪安立刻带人呼啸而去,

骨灰盒终得保全。墓园负责人看着散乱歪斜的墓碑,

园当初是倪总心疼您一手操持的……就连这松柏都是他亲手种下…”我心口闷痛到无法呼吸。

倪安,是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过往。第6章倪安寻回了迟晚梨,在机场当场撕碎了她的机票。

迟晚梨哭闹不休,缠着倪安带她去墓园看望所谓的养父母。“爸,妈,

女儿没用……枝殊姐稍发脾气我就想逃,还连累倪安哥哥奔波……”我正蹲在地上,

徒劳地试图将父母的遗照重新拼凑完整,听到迟晚梨的“自责”,指尖一颤。我什么也没做。

倪安却深信不疑。迟晚梨将一束黄菊放置墓前,起身瞬间,一声巨响轰然炸开!

不知何处埋下的炸弹,将整座墓碑轰得粉碎!碎石泥块飞溅。倪安没有后退,

反将迟晚梨猛地揽入怀中,以自身为盾!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地,

他依旧死死用手护住她后脑,沉重的水泥墓碑残骸砸在他背上,

飞溅的碎石在他面颊划开血痕。“倪安哥哥!”迟晚梨在他身下惊叫。

倪安艰难扯出微笑:“只要你平安……就好。”我被眼前场景惊得动弹不得。下一秒,

黑骑粗暴地将我拖到倪安面前。“叶枝殊!就算你对梨梨再不满!

怎能炸毁她父母的安息之地?!”他眼神如刀。我咬牙:“不是我做的!

”倪安眼中从未有过信任:“除了你,谁会对梨梨如此歹毒!”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

又狠狠将我摔向冰冷的墓碑,全然不顾我的额角撞破鲜血涌流。“给我跪回去!

从第一级台阶开始,一步一跪一叩首!跪到梨梨父母墓碑前认错!”我绝望抬头。

倪安的视线扫过我父母的墓碑。我心脏骤停:“……好。”倪安横抱起迟晚梨离去,

留下黑骑监刑。天空转瞬阴云密布,暴雨倾盆而下。我正值生理期最痛之日,

寒气和剧痛一起噬咬我的神经。我跪上第一级冰冷湿滑的石阶,额头重重磕下。“爸,妈,

女儿不孝,累及你们身后不得安宁。”“孩子,妈妈对不住你,未能护你周全。

”未曾犯过的错,我绝不认。我的喉咙早已嘶哑。当我终于跪抵最后一级台阶,

额上的伤口已血肉模糊,几乎见骨。浑身擦伤在暴雨和泥水中泡得发白翻卷。结束酷刑,

我拖着残躯来到墓园附近的那个小公园。合欢树依然盛放如云霞。这是倪安亲手种下,

树底深处埋着他亲手书写的九百九十九封情书。我是在死后灵魂飘荡时才知晓这一切。

我颤抖着挖出被油布包裹的情书,一封封拆开。第一封:“我最爱的阿殊,

惟愿成为你今生唯一幸福与快乐的归属。”第二封:“我最珍惜的阿殊,可愿为我的新娘?

此生的使命便是护你周全。”纸短情长,字字滚烫。雨水混合着泪水打在泛黄的信纸上,

我拆开最后一封,泣不成声:“我最宝贝的阿殊,倘有一日我负你伤你,

定要头也不回地离开。可我怎会允许自己那般待你?”他亲手背弃了誓言。我会如他所言,

离开得干干净净。我寻来一把锋利的斧头,一下下砍向那棵见证过无数情话的合欢树。

树干轰然倒下。我将所有的情书狠狠抛撒向泥泞的暴雨中。雨水冲刷着墨迹,

连同我心底最后一丝眷恋,彻底沉没。第7章倪安伤势稍愈便投入工作,

今日他需解剖一具高危传染病死者的遗体。我不得不再赴鉴定中心,

孩子的遗物还未来得及整理。倪安已全副武装,屏息凝神。面前的死者生前确诊艾滋病,

一丝差错都可能致命。他握紧肋骨锤,谨慎落锤,鲜血瞬间溅出,幸而防护严密。

迟晚梨抱着保温饭盒推门而入:“倪安哥哥,我来给你送饭。”倪安脸色骤变。

迟晚梨目光恰好瞥见走廊上经过的我,立刻柔声道:“倪安哥哥,

是枝殊姐告诉我你在这儿……我才过来的……”我听见自己的名字驻足,

迎上倪安瞬间喷火的怒目。迟晚梨手中的饭盒“砰”地落地,她惊恐地缩到墙角。

倪安看向迟晚梨,目光立刻柔和:“梨梨,这里太危险,快出去!”迟晚梨顺从离开。

我还未来得及反应,已被一股大力猛地拖拽进解剖室!冰冷的门锁落下,

停尸房的恐怖记忆瞬间回笼。倪安没有脱下那副染血手套,直接扼住我的喉咙,

指缝间的污血渗入我的皮肤!“你明知此地凶险!竟敢引梨梨过来?!这血若沾了她一丝,

我必让你生不如死!”我被他掐得脸色青紫,

几乎窒息:“她……她自己跟来的……我没……”“枝殊,你不乖。”倪安指间力道加重,

污血混着他冰冷的话语渗入,“做了错事,要认。”我浑身颤抖,

甚至能感觉到那携带病毒的血液正侵蚀我的皮肤。门外有人急声通报:“倪总!

迟**受惊过度晕厥,已紧急送医!”倪安勃然变色,一脚踹开我冲出门外。医院里,

迟晚梨蜷缩在病房角落,双手抱头,语无伦次。**近。迟晚梨猛地抬头,

眼中布满惊惧:“别过来!别过来……放过我……”倪安立刻冲上前紧紧抱住她:“梨梨!

是我!别怕!”他扭头怒视我,咆哮:“滚出去!”我退出病房。心理医生很快到来,

倪安面色凝重:“她为何会吓成这样?”“一次惊吓通常不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创伤应激反应。

迟**最近可能长期处于恐惧高压之下。”迟晚梨目光恍惚,

的方向:“枝殊姐……我错了……我知错了……”心理医生叹息:“看来叶**是症结所在。

”倪安眉头紧锁。若非叶枝殊屡屡作恶,梨梨何至于此?

我被迫在鉴定中心进行紧急病毒检测并服下阻断药物。刚走出诊室,

迎面撞上怒气冲天的倪安。“叶枝殊!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梨梨才甘心?!

”我心力交瘁:“我说了,是她自己要进去,我根本……”“够了!”倪安眼神狠厉,

“若非你心怀叵测,容不下梨梨,她怎会如此!”“这些日子发生的桩桩件件,

哪一件与她无关?明明是她……”“啪!”狠厉的耳光重重扇在我脸上!

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。曾经他连我脸上沾到一点灰尘都要小心翼翼拂去。

“不让你吃够苦头,梨梨永无宁日!”黑骑再次无声地将我围住。我是真的怕了,

恐惧深入骨髓,我扯住倪安的袖口,

几乎是哀求:“倪安……就这一次……你信我一次好不好?”倪安狠力甩开,

目光森寒:“带去一号解剖室。”最深的恐惧吞噬了我!孩子的惨剧要重演了吗?

我顾不得尊严,

直跪在倪安脚边:“倪安……你知道我最怕痛……”倪安捏住我下巴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。

“梨梨受的苦,你现在体会的,不及万一。”阴冷的解剖室内,

那具腐烂的尸体仍在台上散发恶臭。我指尖冰凉。倪安站在门外,隔着一层玻璃,眼神冰冷。

我徒劳地拍打着门板,哭喊着哀求。黑骑拿出沾着盐水的粗粝长鞭。“倪总有令,

受完九十九鞭,方可离开。”我脸色瞬间灰败。我拔腿冲向门口,黑骑轻而易举地将我拽回。

隔着观察窗,倪安冰冷平静的脸庞映入我绝望的瞳孔。长鞭撕裂空气,狠狠落下!

第一鞭抽在我手臂上,皮开肉绽剧痛让我凄厉惨叫。第二鞭落在后背,

断裂般的痛楚让我冷汗如瀑。第三鞭,腹部剧震,内脏仿佛移位;第四鞭,大腿皮肉翻卷,

鲜血涌流;第五鞭,鞭梢扫过头顶,热流瞬间涌下……我记不清挨了多少鞭,意识模糊,

视野猩红。倪安推门进来,居高临下:“枝殊,认清你的身份。别妄图碰梨梨分毫,否则,

我自有千种手段让你后悔莫及。”有人急促报告:“倪总!迟**不肯进食,坚持要见您!

”倪安毫不犹豫,快步离去。我眼前彻底陷入黑暗,昏死过去。再醒来,

我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行驶的轿车后座,身旁是倪安的同事。“叶**,

倪安曾经将你视若珍宝,怎会落到如此境地?”与此同时,倪安守在迟晚梨床边,

手机收到黑骑传来的照片:叶枝殊正坐同事的车去往医院。

病房电视忽然插播紧急新闻:“现在插播突发新闻:十分钟前,长嘉高速发生惨烈车祸。

一辆黑色轿车超速失控与重型货车相撞,

轿车内驾驶员及乘客当场死亡……”倪安的目光骤然定在屏幕上。

那辆翻滚冒烟、扭曲变形的黑色轿车车牌,赫然就是我乘坐的那辆!

第8章倪安手中的水果刀骤然一顿,虎口处顷刻划开一道深长的口子。迟晚梨见状,

赶忙执起他的手,“倪安哥哥,你受伤了,我帮你包扎。”倪安却猛地抽回手,

仿佛那虎口的剧痛瞬间转移到了心脏深处。来医院前我不是还好好的?

不是说叶枝殊正被送来救治吗?我怎么能……就这样死在半途?这不应该是真的。

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。他从未想过真的要我的命,否则同事提议送我去医院时,

他怎会不加阻拦。他甚至早就嘱咐过黑骑,只要我有撑不下去的迹象,就必须立即停手。

可当死亡真真切切降临时,倪安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滞涩紊乱。

电视屏幕仍在滚动播放车祸现场的画面,他猛地别开视线。指尖颤抖地解锁手机:“叶枝殊,

看到消息立刻回复我!”时间分秒流逝,手机屏幕死寂无声。他不死心,

又追发一条:“叶枝殊,我不准你不理我,马上回消息!”微信界面依旧空空如也。

倪安胸口淤堵。最坏的念头在脑中盘旋,他却本能地抗拒,只能徒劳求证。

迟晚梨完全不懂倪安为何只看了一个新闻就变得如此失态。倪安调出通话界面,

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,

请稍后再拨……”他眼底陡然掠过一丝微弱的希冀。“正在通话中”?

是否意味着叶枝殊尚在人世?倪安不再犹豫,立刻拨出第二通电话。听筒里的长音持续数声,

电话竟意外接通了。倪安压抑不住翻涌的情绪,语调急迫上扬,“阿殊,你现在在哪儿?

”迟晚梨听到这声亲昵的称呼,先是一愣,随即蹙紧了眉。然而听筒里传来的,

却是一道陌生的男性嗓音,冰冷而公式化:“喂,您好。”倪安的眉心骤然拧紧,“你是谁?

”“我是派出所民警,在事故轿车内拾到这部手机。目前死者身份尚待确认,

您方便过来一趟协助辨认吗?”死者……不可能是她。叶枝殊不可能就这样死了。

倪安猛然挂断电话,身体先于意识,转身冲出病房。身后迟晚梨的呼喊撕心裂肺,

他却充耳不闻。赶往现场的路上,倪安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得不成样子。

他不敢想象将要面对什么。高速路上,警戒线已然拉满。一辆大型货车侧翻在旁,

护栏被撞得扭曲碎裂。而那辆黑色轿车更是被挤压得几乎不成形状。倪安脚步虚浮地走近,

地上那滩刺目的鲜血撞入眼帘,他眼前阵阵发黑。再靠近些,

车轮底下赫然压着一片织物残骸。他瞳孔猛地一缩——那是我今晨出门时穿着的连衣裙。

叶枝殊……她真的死了。倪安目光扫到不远处手持手机的民警,如同灌铅般艰难地挪步过去。

他用力吸了一口气:“我是叶枝殊的丈夫。”“丈夫?”民警听到这个称呼明显一愣,

语气带着审视:“您确定是叶枝殊女士的丈夫?”倪安以为对方只是例行确认,

肯定道:“是,她是我妻子。”民警却摇摇头,解锁手机屏幕,亮出通讯录界面。

倪安的名字下方,赫然是——“最恨的人”。这四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,

狠狠扎进倪安的心脏。他的所作所为,竟只换来这样一个标签。来不及多想,

倪安强行稳住心神追问:“请问叶枝殊……现在何处?”民警神情凝重。

剧烈的撞击瞬间冲破护栏,巨大的惯性将车内人员甩出车外。

搜救队在下方陡峭的山腰苦苦搜寻,最终找到遗体时,已面目全非,

只能依靠随身物品艰难判断身份。倪安强迫自己凝神听民警讲述细节,思绪却如断线的风筝。

他至今无法将“死者”与叶枝殊划上等号。民警将一个透明文件袋递到倪安颤抖的手中,

里面装着我遗落的零星物品。倪安指尖冰冷颤抖,视线模糊,

喉间压抑着一声嘶吼:“我不信!这一定不是真的!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!

”同事的父母也赶到了现场,悲痛欲绝。同事的妻子抱着年幼的孩子嚎啕大哭。

货车司机的家属也陆续聚集,有恸哭的,有默哀的,更有人当场晕厥。

救护车的担架忙碌地抬走一个又一个濒临崩溃的家属。

倪安的目光茫然地落回车轮下那片沾血的裙角碎片,他蹲下身,指尖触碰到那凝固的暗红色。

他是法医,血液凝固的时间对他而言并不难判断。除了车祸瞬间的喷溅血迹,

上面还混有更早之前……鞭笞留下的斑驳血痕。周围悲恸的哭嚎声此起彼伏。

倪安只觉心口撕裂般钝痛。叶枝殊是独女,父母早已双双离世。从某种程度上说,

她在这世上唯一能够依靠的人,就是他。然而他……竟在她生命的尽头,仍在给予她折磨。

天空骤然落下滂沱大雨,冰冷的雨点狠狠砸向地面,冲刷着那些残留的血迹。对于法医而言,

雨水破坏现场意味着死者最后的气息将被彻底抹除。倪安无法接受,

近乎失控地扑跪在泥泞中:“别……别冲掉!别走啊!”老天的回应只是更猛烈地倾倒雨帘,

顷刻间将那片刺目的血红稀释、冲散。倪安重重捶打着自己的胸膛,声嘶力竭:“为什么!

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留下!”“噗!”一口灼热的鲜血猝不及防地从喉间喷涌而出!

他眼前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。第9章昏沉的黑暗中,一道熟悉的身影缓步向他走来。“阿安,

是我。”他听见了,是叶枝殊的声音。倪安伸出手,叶枝殊便乖顺地坐到了他的身边。

若在从前,她只会嫌恶地看着他,然后避得远远的。倪安心中涌起一阵狂喜,

试探着搂住她的腰,她竟温顺地将头靠在他肩上。他俯身贴近她耳畔,

恨不能将一生积攒的情话尽数倾诉。怀里的女孩只是浅笑盈盈,偶尔温柔地回应。

倪安沉默片刻,终于将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话说出口:“阿殊,或许你从不曾知晓,

我已爱你许多许多年,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光阴了。”叶枝殊回抱住他,

声音轻柔如叹息:“阿安,我怎会不知呢?我也一直深爱着你啊。”听见她的回应,

倪安脸上的惊喜再也无法掩饰。他轻捧起她的脸颊,就在即将吻下去的那一刻,

怀中的女孩骤然化作无数闪烁消散的泡沫!巨大的恐惧攫住心脏,倪安挣扎着想要站起,

伸手去抓,却什么也握不住!“不!”“阿殊,不要离开我!”倪安猛地睁开双眼,

冷汗浸透了额发。方才的一切触感仿佛犹在,却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幻梦。

他无法庆幸这只是一场梦,因为叶枝殊确确实实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。

惨烈的车祸现场让她的遗体难以保存,最终化为一捧无法辨认的灰烬。

倪安强撑着来到派出所配合完成笔录,民警将一个冰冷的黑红色骨灰盒交到他手中。

他的意识混沌,只是机械地接过来。民警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倪先生,节哀。

”倪安抱着那个沉重的盒子走向墓园,

目光触到不远处叶枝殊双亲那两座未曾修缮、歪斜破败的墓碑,心口如被针扎。

再看向迟晚梨养父母那两座完好无损的墓碑时,强烈的对比让他眼底涌上深刻的愧疚。

叶枝殊曾苦苦挣扎哀求,是他冷酷地下令——谁也不准重修她父母的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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